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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INGRESS戰報

平平淡淡的九月,在每日幾近無聊的機械操作中升了13級,翻了翻聊天記錄還把Recon牌開了,除此之外沒有什麽印象深刻或值得寫一寫的事情了,果然快涼了。

時間很快就跳到了國慶前一個周五。

我在圓明新園UPC的時候,突然在群裏捕捉到零零散散的開飯信息,遂追問細節。原本只是兩位藍莓大佬在相約,從紐約回來的書生見機會難得又是好久未聚,就加入了她們的開飯隊伍。於是打了聲招呼,我也興致勃勃地跑了過去。飯店時robotpapa和司令相繼來到,竟組成了一隻小具規模的開飯隊伍。

正是這個契機,司令告訴我月中有行動,問我有沒有意願參加。當年就被鴿過一次ops的我怎麽能放棄這個機會呢?果斷答應!

次日趁假期上佛山轉了轉,UPC了一下祖廟附近的核心區域,由於還是工作日,大佬都很忙,並沒有約到飯,晚上就選擇回廣州了。

國慶當天是CICF一日目,跑到琶洲去看展,畢竟也是見過東京展子的場面的人了,幾乎快對這種年輕人的活動沒多大興趣,都怪FF14發公告要參展把我騙去的!和某不常用TG的廣藍大佬在展子上錯過了,第一次覺得TG也不是那麽靠譜,果然用戶最重要……

散場之後想起了上次來省城沒面基的遺憾,聯係了大學城的Jason,所幸他還沒有回家,大學城半小時極限開飯成功。另外還有一個參與者是早在我去年12月來廣州大學城時就知道的AprilDEF大佬,出現在這個系列文章之前的大佬(逃。我一直把自己視爲四月入坑,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第一次參加MD之後我清楚的知道這款游戲的「社交」功能體現出來了,也正是加入了各種玩家社群,才開始活躍起來。反觀去年的情況,和拉我入坑的老哥做完檸檬茶的任務之後,我似乎就再沒打開過游戲,大冬天的待在家中取暖不好嗎。而和AprilDEF搭話,是通過一個詭異的TG群,而不是玩家社群……

引申到此,由於放假好多學生都回家了,組成的是一支似曾相識的三人小隊。不過經他們在comm中口戰一番之後,約來了兩個綠軍,完成合影:

在我鹹魚了幾天後,並準備繼續鹹魚下去的時候。突然猩猩發佈一個TokyoDarkXM的活動,全球各地出現DarkXM能量塔,請各位特工獲取情報傳送到東京友軍手裏。出現的地點為曾經舉辦過XMA的地方,這時内地畫風大概就是:

好了好了,大家先散了吧。

偏偏就在這時我突然被欽定……新葡京附近有兩個目標門泉,離我最近。於是乎當天下課之後去新葡京把兩個Media都搞到手了,並通過在臺南的友軍大D順利轉交到東京友軍手上。最後的戰績是澳門四份情報,藍軍獲得了兩份。

補一個小插曲,幾天後發現我們學校出現一名新人,機不可失,馬上拉攏!之後在閑聊過程中竟然發現是我同學……怎麽説呢,恭喜澳門藍莓喜加一。

月中最萬衆矚目的一件事,就是十月新番INGRESS ANIMATION,終於上映了。遺憾Netflix沒錢續費(哪有時間看Netflix啊!這價格明顯客戶群體是一個家庭,對不起又拖後腿了),感謝武藍各位大佬辛苦製作字幕並發表在B站上面。

劇情的槽點太多了,就不放在「戰報」中來浪費篇幅了2333

説起「戰報」這個詞,用了小半年,該系列真正能稱得上戰報的部分來了——

開篇就埋下的伏筆,司令之後聯係了我,要在20號全球MU比分大戰這個活動中,搞一波蓋中珠澳的大事情!真·戰報在這,以下寫寫本人視角。

20號大清早七點就起床,完成必要工作之後出關,八點二十在拱北口岸外面會面了同從澳門出發的藍莓大佬Aiirooox,之後在城軌站旁會面Zack和AshleySo,交換完物資和key過後,Zack開車帶我們前往中山市區。

RESWUE這個工具也是第一次用上,期間詢問了好幾次用法,按照上面的安排,我在九點半左右在電子科大中山學院落車部署。鑒於是最外面一層,要先等其他人的操作完成之後才能行動。

大概是因爲計分點快到了的原因,原定為第一輪的我改成了第二輪,又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

所以,我的視角其實真的超級無聊……我大概在中山學院外面閑逛了三小時……一個人……更多細節請移步上方真戰報,雖然期間還有小學妹給我發傳單

十二點半左右,終於輪到我上場了,此時已是最後一層的表演,盡情收MU吧。完成任務的各位已經商討起了在哪兒開飯,而我還在一路向北。

終於一點五十左右,隨著我的最後一個field建成,本次行動完美結束(好像并不完美,被友軍蜜汁祝福,最大的一個field被擋住了,結果中的最大一個其實只是倒數第三個……)

然後趕去假日廣場開飯,接近兩點半才到(畢竟三點鐘的時候服務員告訴我們打烊了……),其實大家差不多都已經吃完了,感覺自己是有丶慘的。隨後就是小換兩張卡,上薯條摸爆的開飯日常。

飯後Zack再車原班人馬回珠海,這次中珠澳的ops是真正拉下帷幕了。

當晚實戰中心的簡報已經發佈了:

2018 年10 月20日 早上10點30分,在澳門, 珠海聯合行動中,共出動19位精英Agent成功覆蓋澳門珠海形成大型藍field,兩輪分別蓋場31+46共77層,單層最大1,706,840MUs,共控制約1.2億MUs(保守數據),並為特工送出5塊黑牌。辛苦各位!

看見這條廣播之後,遠在廣州的Jason當時PM我說,我多年夢想終於實現了233。藍到路都看不見的澳門,確確實實是第一次見。

MU比分并沒有結束,當晚和許多沒有ops的特工一起,在intel上看通宵奮戰的大佬們的直播。

重藍爲了紀念已故友軍夜光,也借此活動完成了他生前沒有完成的field計劃,在comm中看見滿滿的「Eternal Light in Your NIGHT」,著實也是一件令人感動的事情。

此外還有武藍的一百二十多層,廣佛,惠州河源,粵東,昆緬,上海,以及field大到恐怖的北藍等等諸多的ops……

最終全球一共貢獻了68億MU,其中大陸地區藍軍為活動貢獻了60億MU。全國藍軍一致出動,感覺比之前任何時候都熱血。

玩出這種感覺倒還真的蠻少見的,那就看看下月的XMA體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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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cization Revisiting

看完亞次圓對Alicization第一話的點評之後,不由得發自内心的說,這著實講出了我的心聲,最前面一段文字,就引述所有亞次圓講過的東西吧,假裝已經寫在這兒了吧,視頻中沒有任何一句話和我想説的相悖。

很久沒有關注圈内的事情,但之前還是有曾聽聞AlicizationTV化這件事,只是沒有跟蹤動態,也沒守著等待十月新番。前幾天也是突然看見舊友分享了第一話,才突然想起這件事。之後由於看完第一話後過於激動,就把Alicization的小說翻出來再看一遍,目前進度是Dividing。

猶想起初中的時候,那個真正「中二」的年代,十分沉迷于輕小説。我對入宅番這個定義一直很模糊,從小就看日本動畫長大,入宅番肯定沒人説哆啦A夢或是數碼寶貝,稍大一點跟著姐姐們看的一些東西也不能稱之爲入宅番,甚至還直接把諸多美漫國漫排除在外,確實很符合中國「宅」圈的氛圍。這樣一考量,最符合中國「宅」圈的入宅番,説成是刀劍神域也沒有大錯。

不過讓我回答入輕小説坑的是哪一本書,那將會準確無誤地回答——

是《刀劍神域》。

畢竟輕小説的定義要明朗許多。

繼續回想那個真正中二的年代,UW篇的的確確是我當年最喜歡的一部分,甚至超過了本篇,這個喜歡的源頭説起來不是藝術成就,而是簡簡單單的愛麗絲這個名字,于文中很重要,于我也很重要,只不過我的愛麗絲是Iris而不是Alice,真是一個有趣的烏龍。言歸正傳,那也是習慣在課本上亂塗亂畫的年代,總是會在一兩本作業冊的扉頁寫上「Alicization」,雖然意義不明,吃瓜的女同學還問我這是什麽意思。當時進入ALO、GGO劇情的時候,許多人發表觀點稱SAO中都沒有SAO了,真正的SAO已經完結。我也默默認同這個觀點,如今從稍微更有分析性的頭腦審視一遍,這幾部分在劇情設置上確實沒有很大亮點,會讓人覺得重複性有點大。但UW不一樣,她在當年就讓中二的我眼前一亮,雖然完全不可能基於劇作理論的層次去分析,但是我會由衷感嘆「真精彩」。

正如截圖中亞次圓的評價——

「《刀劍神域》集大成之篇章」

刀劍畢竟也是有著這本輕小説真厲害多少連冠的頭銜,記不清也懶得考證了,總之確實很厲害。從這本輕小説真厲害這個排行榜出發,刀劍讓我開始瞭解業界許多東西,開始掉入坑中。且不論内容到底怎麽樣,誠如UP所説,刀劍向來有極好極壞兩個對立的評價。而我對刀劍一直定義為圈内現象級般的作品,小説TV都是現象級的熱門,我在C94會場回憶我對Comic Market的瞭解過程,印象最深刻的竟然是「Asuna一人撐起C86」的年代,真是各種各樣象徵「年代」的頭銜,賦予了刀劍這麽重要的地位,她可以去代表某個年代。

那個時候看的天聞角川的版本,當年的天聞角川以翻譯質量很爛名聲在外,當然近幾年好了很多。所以這次的溫習我選擇了臺灣角川的版本,且不論在當時的翻譯質量更勝一籌,在無法讀懂原著日文的前提下,換一個譯本也會帶來許多不同的驚喜。説起來情節已經忘掉了大半,并且當初實在連載中沒有讀完,自己當初到底讀到哪裏,實際上是沒有印象的。説是溫習,也是預習,愛麗絲的夢,我還未曾走到盡頭。

Alicization第一話的評價很高,但之後會不會出現什麽問題,我並不敢保證。吃瓜群衆到時候也許會笑談XXUP把刀劍奶死了,但對於我們這群人來講,能看到愛麗絲她們動起來了,已經是感動到想哭。不過我也不妄加預測,抛去情懷的東西,第一話的水平真的是很高很高。

在脫宅許久搞不懂年輕人在漫展搞什麽對新番毫無興趣只知道一個ingress而感嘆自己老了的今天,也是再拿著厚厚十幾本輕小説讓我看只覺得痛苦的忙碌而又浮躁的今天,Alicization能喚醒我年少時的感動,去喚醒我自身那顆年少熱血的心,這大概就是我去回憶她的意義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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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質化的最後壁壘

「準備夜刷這套任務,重慶為什麽……沒有共享單車!」

畢竟曾經總部在重慶的悟空單車是全國第一家倒閉的共享單車公司。

「這次聚餐去吃海底撈吧」

嗯?似乎是什麽網紅店,經常聼別人提起,可我以前從來沒吃過。以服務為賣點的店做的很周到是真,不過可能真的不太適合我的口味。加上略貴的價格,那次之後,再遇到海底撈的局我總會再三考慮。

説起來我爲什麽之前沒吃過?搞了半天原來重慶壓根沒有海底撈火鍋這家網紅店。

這是兩件發生在我身邊的兩件事情。

我曾以爲重慶是身陷加拉帕戈斯中央的孤島。

但後來我發現自己是在混淆概念,「加拉帕戈斯現象」是指產品不適應其他市場,一如日本現在的游戲界。重慶以火鍋著稱,但自己沒啥火鍋品牌走出去,只是不會做生意吧?網紅品牌進不來,難道是排外?

畢竟每個地區都有自己的文化特色。共享單車的例子是因爲重慶獨特的地形造就的,壓根沒有自行車道,通常市民出行也不會選擇自行車這一方式。而火鍋就更好説了,海底撈對不上無辣不歡的重慶人的口味,在火鍋店遍地開花的重慶也沒有價格上的優勢,僅此而已。

上述問題真正的實質,是重慶在同質化時代的最後一道壁壘。

同質化時代,真的很悲哀。每次出行能帶給我的驚喜越來越少,也正如室友講的一樣,他説去了這麽多城市其實跟太原也差不多。我甚至好多時候會覺得失去了旅游的動力,反正都一樣,有什麽好觀光的呢。

出游只剩下打卡,再也深度體會不了什麽。當年在前往伊爾庫茨克的火車上,一位愛好旅游的天津地理老師對我説,有些地方趁早去,以後可能就變味了。

首先開頭的兩個例子,絕對是我的主觀想法。就口味問題來講,吃麻醬的人可能也會覺得我們吃香油很奇怪,這種生活習慣是底綫,受同質化的影響最小。所以我特地問了同學,有沒有哪些獨有的現象(不是特產這種層次的東西,説起來特產也哪都能買到,無非就是糾結一下正不正宗的問題,正宗的還不一定合你口味),類似共享單車和海底撈的例子,在你們城市的體現。但他沒有回答到很核心的例子,其實心頭倒是暗暗一喜,重慶估計真的有她獨特的地方吧。

曾幾何時,重慶突然變成了網紅城市。

什麽輕軌穿樓啦,什麽上了十層樓還是馬路啦,什麽長江索道啦……刷爆網路。其實來來去去無非就是這幾樣,但這幾樣,真的有特色。

再回顧稍舊以前的事情,上一篇文章提到的山城棒棒軍,「棒棒」也是一個特色職業,劇中還有一個在各大城市中行動的慣偷在重慶被逮捕的橋段來證明它的特色性。雖説該職業如今已經所剩無幾。

平原城市自然不可能出現上述的景觀或事物,不過平原更適合建城,主流城市都是平原城市,一座非主流的山城自然變成SSR了,誰不想長長見識。

山城是少見,由環境衍生出來的吃辣等習慣也是處於少數位置,我們不穿校服不講普通話,連金拱門這樣的全球快餐店(似乎鄉村基這個本土品牌才是最對重慶人胃口的,我的記憶這樣告訴我)會配上獨一無二的辣椒包,這樣的非主流因素融合在一起,似乎處處不同的網紅城市誕生了。

自我意識在膨脹,「與衆不同」是浮躁的現代人想爲自己貼上的標簽。這個問題攤開了講,那就更大了。我自然想發一條「與衆不同」的朋友圈給列表那些「土包子」們,展現自己閲歷豐富,不願意當「土包子」的人便評論到,我也曾去過這兒,旁邊有啥啥,很nice!

俗語便有「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一説,姑且不拿書作爲對比對象,但出行本是以增長閲歷爲目的的過程,前文已經提到。我並不反對將看到的東西分享出來的形式,如同給圍在壁爐的孩子們講故事的老水手一樣,分享自己的經歷的行爲古來有之。

也有人失望而歸,畢竟「廬山煙雨浙江潮,未到千般恨不消」也是古來有之。

慶幸的是,重慶尚且有等同於「廬山煙雨浙江潮」的事物所在,能夠充當同質化時代的最後一道壁壘。可是有些地方呢?那些出行規劃時我給隊友提起,隊友卻冷冷回去一句有什麽意思的地方。你們的「意思」究竟指的什麽呢。

家中安裝一臺空調即可,不必再特意去修建可以使屋内冬暖夏涼的精美建築,其實不得不講這是科技的進步。文化亦總是在進步的,它可以是嶄新的文化,是貼滿二次元紙片人的秋葉原,那何嘗不是極其成功的文化特色呢?

如此迷戀商業化,就商業化出自己地區的「意思」。科技的進步是帶來便利,從來不是爲了抹殺特色,提前進入「共產主義」可不太好。

愿這是一個建墻的時代,而不是推墻的時代。

當然,此墻非彼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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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微的西南官話

在廣東話的環境待了這麽久了,見過澳門同學在某些事情的影響下紛紛把fb的頭像加上「廣東話係我嘅母語」的相框的行爲,也聽聞過以前在廣州發生過的「撐粵語行動」,我的立場本來就是反對暴力推普,并且我本人也非常喜歡粵語,自己私下看過不少東西,也常常和香港、廣州的朋友討論一些相關的問題。

上述事件會發生的原因,歸根結底是暴力推普的行爲,讓粵語母語使用者感到了「式微」。粵語向來是影響力很大的語言之一,當然這個影響力源頭大部分是黃金時代香港所做出的文化輸出的貢獻,它的影響力大到英語中會專門給它定義一個名詞Cantonese,這也恰恰變爲爭議很大也是我在日常生活中碰見過的一個問題,粵語是語言還是方言?在此處,我的觀點是只要它是一種交流方式(也就是廣義的定義),那就是一門語言,具體的定義和界定就交給語言學家們繼續打架吧。與官話對立的粵語,當然是一門語言,與漢語對比的粵語,姑且稱它為子語言或者方言吧,定義真的無關緊要。

既然影響力如此大的語言,現在被普通話的勢頭壓下去了,自然會讓這個群體覺得「式微」,而他們所想改變的一些内容,大概有粵語報站、教學、電視等幾個方面,各方面取得成果的結果不一。許多更式微的從小即被教育講普通話的方言區居民對這些行動感到支持,覺得遺憾不能延續。在這種時候,我們常會看見一兩個四川人在評論下面聲稱自己「很穩」。

四川話是西南官話最具代表性的一種,大概是因爲人多聲音大吧,此處我還是放大到西南官話來講。西南官話也是除粵語外,另外一門擁有官方地位的方言,緬甸果敢自治區將西南官話(果敢話)作爲了官方語言之一。的確,我從小到大都沒怎麽説過普通話,本地人的日常生活中根本不會用上普通話,所以我的普通話并不標準,這個問題還常常被別人指出來。之前在朋友圈別人轉發看見一套統計數據,出處見備注:

可以看出,粵語沒有想象中這麽式微,西南官話確實如網傳的一樣强勢,另外的部分方言區就很慘了。這畢竟是一項學生的暑期社會實踐,如果他們是以問卷形式進行的調查,被調查人也會和我上文的表述的一樣,認爲自己「沒講普通話」,而在能夠熟練使用的選項前打上一個勾。但是「沒講普通話」和「能夠熟練使用方言」真的是劃等號的嗎?我的回答是,并不是。西南官話是普通話化極其嚴重,情況十分式微的一門語言。

前文我也説過我因口音問題被許多身邊的人指出過,許多川渝人對自己口音自嘲時會用到「椒鹽普通話」、「塑料普通話」或者名聲更爲響亮甚至直接當作美國大統領譯名的「川普」等等詞匯。(有趣的是,連「四川普通話」這個wiki詞條中都有它自己的語系和語言代碼,所以語言到底怎麽定義還是留給專業人士吧)川普用於早年普通話還沒有到這麽强勢的地步的時候,對一些四川話母語者不標準的普通話的調侃。川普的音調會去刻意改變,與四川話有所偏離,但又和標準普通話有所偏差,而某些詞可能因爲不熟悉而講錯,如「你這次考試成績很pie 3或4(差)」。非母語人肯定不能理解「pie」(作者偷一下懶,聲調均用數字表示,已給出的讀音在下文中省略音調)這個形容詞的意思,所以會造成滑稽的場面,奇怪的音調配上部分專有的讀音,川普也因此如雷貫耳了。

我自己在家不説普通話,想念pie就念pie,這怎麽不是四川話?這可以算作四川話(西南官話)還未被普通話化的部分,仔細對比一下年輕人口中的「四川話」和老一輩口中的四川話,能直觀感受出已經有大量讀音和詞匯已經被普通話化了。故年輕人以爲自己在説四川話,實際上説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川普」。

説了這麽多現狀背景,我們先從已經提到的東西入手深談一下。音pie的這個字,意思我已經給出了,差或者不好,我們在即時通訊軟體中常常會直接用「撇」字代替,而實際上這個字應該寫作「孬」。「孬」的第一條釋義便是:方言。坏;不好。但我們的都知道,標準漢語中「孬」沒有pie這個讀音,這是讀音中四川話特有的部分。

「孬」是一個特例,只是大多說母語使用者不知道pie的本字是「孬」。廣東話中有大量的諸如「佢」「嘅」「嘢」等現代漢語中不會使用的純粹的粵語字,這也是廣東話和其他方言包括西南官話的一個主要區別所在。四川話中確確實實有很多字寫不出來,而不是像「孬」一樣不被人熟知。所以兒時母親對我開玩笑時,經常會對我説到「xx字lang kai(怎麽)寫嘛」。前一周心血來潮,回味了一下許多同齡人的童年經典——方言劇「山城棒棒軍」,説起來像這樣優秀的方言劇,内容十分真實地反應了底層人民的生活,藝術成就比起一些偶像劇也著實高多了,但在如今的政策下已經不可能再拍出來了,這大概也是式微的一種表現。這部劇中有個角色名爲王cua2cua2,王cuacua事實上是一個形容詞,在我們日常生活中也很常用,大意是用來描述一個人做事不靠譜。這個cua字,字幕中給出來了正確的寫法,這個字便是現代漢語中沒有收錄的字,「寫不出來」的典型代表,也因爲沒有Unicode而無法錄入電腦,此處以圖片的形式展示這個字:

從單字的解釋也可以看出王 cuacua 是一個貶義色彩的形容詞。四川話的一大特點就是將翹舌音讀成平舌音,所以我認爲圖中 chua 這個讀音并不準備。我曾翻閲過《四川方言詞典》,展示如下:

可以從構字上看出是同一個字,我限於時間有限無法考據是否有古籍出處,但能肯定兩者都是這個字形有其原因。不過這反映了另一個問題,讀音沒有一個絕對官方的標準,就像粵語拼音那好幾套不同機構給出的方案一樣,對於非母語者非常不友好。兩者讀音差距可能是由於古音所造成的,對於古音向來是百家爭鳴,連已經入教科書的好多古文都尚有爭議。但個人仍然偏向於詞典中的讀法cua,雖然我缺少時間考據古籍,但詞典編者作爲專業人士參考過明李實《蜀語》、清末傳教士Adam Grainger《西蜀方言》、民國唐樞《蜀籁》等古書,專業性相比一張網圖肯定更佳,而從通俗的視角來看即如我所説全部平舌音的確也是四川話的一個公認特徵。

cua是我從最近看的方言劇中所聯想出來的,更多的四川方言字,可以參考wiki詞條,這也是我曾做過的微小貢獻的詞條之一。如其總覽所述,「四川方言字部分為採用形聲、會意等手段創造的新造字,例如「㧯」(四川話拼音:nao³;抓取之意)為採用形聲創造的四川方言字;而「嫑」(四川成都話拼音:biao¹;不要之意)為採用會意創造的四川方言字。另一部分為四川話方言詞彙的本字,在古代漢語經常出現並留存至今,但在現代標準漢語中已經廢棄或極少用到,故而大部分常用辭典都沒有收錄。」

地名用字中的「𡎚」印象較爲深刻,這個字是收錄在現代漢語詞典中的,中學時代曾經翻閲過此字,不過裏面僅四川地名這一項釋義,所以是完完全全的四川方言字之一。由於詞典中列出的地名離我出生地很近,我才記憶猶新。這個字在實際使用中,一般寫作「扁」,而亦有部分人讀作「土扁」,兒時以爲是對鄉下地方的戲稱,如今反思其實是和構字本身有密不可分的聯繫。可是將「𡎚」字拿給當地年輕人,他們是肯定不會使用的,連是否認識都很難説。書寫文字的不足,本來就是式微的一種表現,粵語的書寫文字雖然十分口語化,但比另外方言保留的好是不容置疑的,不過鑒於書寫文字這個問題的可能有掃盲等很多外界因素未被考慮,先點到爲止。

關於字義的丟失,其實并不是非常明顯。一些專有的字義雖然早已不被人熟知,但還是保留在了地名之中。如「浩」字,和標準普通話讀音一樣,為hao4,小港之意,清王士禛《登渝州塗山記》曾使用過此字。但現代漢語詞典中沒有小港這個釋義。重慶現在正被拆遷的下浩老街,坐落在南岸區江邊,説明這曾是一個港口,但已經不會再有人去深究爲什麽要取名「下浩」,一些字義已經完完全全的變成了文言文而不是四川話了。

與字義相比,讀音和專有名詞的普通話化是最嚴重的情況。根本原因在于推普背景下,一些專有名詞的讀法和表示不被重視,由於有諸如「講普通話,做文明人」這種官方引導的錯誤的價值觀,許多人把老一輩講的四川話稱之爲「土話」。

我曾看過Kilborn所著的《民國四川話英語教科書》,是當年參與華西醫院的外國專家總結的英語四川話翻譯,裏面的讀音已經有很多與現在讀音大相徑庭。姑且不論百年前的東西,推普的十幾年恰恰是語言流失最嚴重的幾十年,和父輩的語言差異已經能夠明顯感受到普通話的滲透有多麽嚴重。如「晌午」這個詞,每次回老家時都會被熱情地招待「吃過晌sao3午再走」,現代人肯定只會以全一聲和平舌音讀出中午這個詞,還以爲自己在說四川話,果不其然,走了調的普通話,川普而已。sao字跟之前的pie字一樣,讀音和標準普通話不同,很多人不知道其實sao是寫作晌,被認作土話,實在可惜。在義務教育的語文學習生涯中,晌午都是書面化的表達。晌午被大陸詞典定義為俚語,和前幾個月外婆被定義爲方言一樣可笑(臺灣的詞典就沒有這個問題)。

再説一些丟失的專有名詞,比如「叮叮貓兒」,是蜻蜓的意思。這類詞就是所謂「土話」的代表,但他真的很土嗎?這樣一個表意的詞,其實表達的非常生動嘛。雖然叮叮貓兒這樣的描述很口語化,但粵語字也是很口語化的存在,亦是一些反對粵語歸爲一門語言的人的觀點之一,口語化的文字不適宜做正式的書面語言,這個問題上其實和四川話的情況是如出一轍的,所以這只能算一個待定論的問題,并不能直接否認。「土話」只是民間説法,沒有任何的權威歸納,是最站不穩脚的一個定義。

仍然是專有名詞這個問題,突然間又想起了更多的一些例子。我父親從前就把雨傘叫做「撐花兒」(説起來我父親現在也不用這個詞了,滲透真的非常可怕),撐起的綻開的花,不得不説是一個生動形象的詞。除字面的解釋之外,我剛從資料中得知它還有一些文化上的講究,四川話中忌諱說不吉或不雅的詞,才把與「散」同音的「傘」改爲這種叫法。讀音上也有忌諱,此處借用wiki的例子。「屄」(女性生殖器)這個字音為[pʰi1],是在民國前為交際中非常忌諱亦非常難以說出口的虛詞,其它所有原本與之同音的字如「批」、「披」等一律轉讀為[pʰei1]。此時恍然大悟爲何老一輩人都講成「披pei頭散發」,畢竟年輕人都只會讀成「披pi頭散發」,有些東西,確實是在丟失。

上文來源於我最近重溫方言劇和討論粵語時所萌生的各種想法。但在撰文並查閱相關資料的過程中才發現Wiki四川話中有「生存危機」這一段,姑且説明我絕不是在杞人憂天。其實還提出了一些我沒想到的更專業的現狀,比如音韻系統正在被簡化,另外一些總結的很精確的點,如缺乏母語教育、產生矛盾心理等,表述有所出入,本質和我上述的一些問題是一樣的。由此可見,西南官話的的確確已經處於被嚴重普通話化的式微狀態了。

在全球化的今天,各地區的特色越來越少,其一原因是爲了便捷性。英語是世界語,那麽普通話是中國語,統一起來的確也是對旅游、經商、求學等方面增加了諸多便利。一些游客反應的來川渝旅游,用方言回應是不禮貌的行爲,有時候根本聽不懂很頭大。這觀點沒有錯,對外用普通話既方便也禮貌。但它并不能成爲妨礙本地人文化傳承的理由。更有極端的言論稱講方言的地方是落後,簡直是無稽之談,東方之珠叫香港,人家講粵語。借用我十分欣賞的一位澳門同胞Berserker(諷刺的是,Berserker在知乎平臺被禁言了)的話:

「普通話是大勢所趨,我不反對普通話這一語言,我反對的是它延伸的霸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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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INGRESS戰報

這個系列應該快涼了吧,能想到的漸漸開始變少,已經記載不動日常游戲了,日後若是有Event和搞事活動在著重寫一寫吧。

月初幾天在瘋狂約飯,在華新街還曾有某綠軍邀我一起吃晚飯,想來藍綠關係還真是和諧啊。

札幌的XMA是沒去成的,畢竟C94為大(逃。8月4號的時候應該四國某個地方有場MD吧,但還是太早了,就不能十幾號辦一場嗎!可惜由於遇上了18號熱帶氣旋的原因,航班被取消了,首日早上去關西機場中轉了一次,到達Big Sight的時候已經將近中午十二點了。

回到正題,在日期間除了在秋葉原完成了 一套刀叉菊苣推薦的秋葉原電器街任務,其餘的就是在不斷地UPV/C了。以前還是太Naive了,竟然揚言要拿5000UPV,最後似乎連2000都沒拿到。UPV5000紀念達成地點:廣島猿猴橋。但是記錯了,我以爲是有牌子的!UPV黑牌原來要3w!那也太難了8

另外同樣是在秋葉原,成功升到12級,可以加入小猩猩行列了。

回澳門之後找蛋散姐要了一套預習資料,通過了OPR考試,開始奮鬥審po牌了!現實遠遠比想象更殘酷啊,審po真的是超級累的一件事,不能一蹴而就,特別是等Agreement還要好久,迄今銅牌都還沒能開到。

月底還有一件事就是8月25日的XMA了,亞洲兩場,新加坡和韓國仁川。我……自然是都沒錢去了,不過還是參加了珠海組織的Offsite組充電活動。這算起來是第一次見到珠藍的各位大佬,另外此次充電活動是和中山一起組織的,也是見到了不少中山的大佬。

果然沒什麽好講的了(:з」∠)  其實對比起最早寫這個系列的心態,我算是已經走出來了吧,這樣的話就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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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ming’s Golden Age

昨天翻了翻暑假堆積在學校的IET雜誌,有篇文章叫「Gaming’s Golden Age」,文中評出的 TOP 10 有七個都是日廠的作品。作爲一個日廠粉絲,反觀如今日廠只得不斷地炒情懷冷飯的現狀下,確實也蠻心寒的。

畢竟我不是什麽正常游客,去一個地方所選擇游覽的地點經常會帶有很多自己的主觀因素。所以我在日本旅行的時候,特地去了幾家日廠朝聖。老任,(大概是非游戲部的)大法,手游大廠。秋葉原的 SEGA 不知算不算本社,照片沒有放上來。

從定義上來看,「Gaming’s Golden Age」似乎是一個專有名詞,特指 arcade video games。提到 arcade video games,立馬聯想到暑假才看完的一部紀錄片 Diggin In The Carts 製作的「Japanese Video Game Music Documentary」,不得不承認那的確是一個值得懷念的黃金時代,此片重在講述游戲音樂的發展史。觀看過程中,當水晶序曲奏響的那一刻,我的眼淚幾乎快奪眶而出。這大概就是藝術的魅力,聚文本、美術、音樂、程式的集大成之作,游戲是當之無愧的第九藝術。

題外話説得比較多,此刻我們不妨抛掉一些概念,來看看 2017 年 Steam 銷售游戲排行榜的 TOP 10——

TOP 10  Divinity: Original Sin II
TOP 9    Tom Clancy’s Rainbow Six: Siege
TOP 8    Tom Clancy’s Ghost Recon: Wildlands
TOP 7    Ark: Survival Evolved
TOP 6    The Witcher 3: Wild Hunt
TOP 5    H1Z1
TOP 4    Grand Theft Auto V
TOP 3    Counter-Strike: Global Offensive
TOP 2    DOTA2
TOP 1    PlayerUnknown’s Battlegrounds

沒有一家日廠。

當然用這個榜單來作爲分析的依據非常的片面,它僅僅是 Steam 一個平臺的銷售榜而已,裏面某些熱門大作都已經霸榜了好幾年,并且還忽略了日本龐大的主機用戶,去年 ZELDA、2B 小姐姐、P5 等日廠作品表現的非常優秀。那從這份榜單能得出什麽結論呢?是身陷「加拉巴哥化」漩渦的日本已經不能做出契合歐洲、北美、中國市場的游戲了嗎?無論是不是歐美大廠屠榜,單從日廠的衰落這一點,能窺見的是游戲黃金時代的謝幕。

或許的確是市場的變化吧,快餐化的潮流同樣波及到了游戲業,型月的 FGO 至今仍是一棵搖錢樹,SE 的各種精美手游的廣告海報就貼在新幹綫的改札口,難怪 SE 現在被調侃為手游大廠,手游界倒是呈現出一片欣欣向榮的盛況。但這樣的手游,氪金是第一要義,藝術性缺失了很多,游戲性也沒高到哪裏去,不然也不會有網友在 LABO 發佈時感嘆「這種化兒時夢想為現實的奇蹟,才是任天堂一直在做的事情吧」。這樣的一個以手游為核心的快餐時代,遠遠稱不上黃金時代。

剛才舉例的日廠作品依然是優秀的,只是沒人買單罷了,不由得聯想到了上海美術厰衰敗的悲劇,如出一轍。遺憾的是縱觀實際情況,身邊的朋友肯定是玩槍車球的更多,日厰受衆越來越少。畢竟花上上百小時推完一部RPG,實在沒有二十分鐘和室友開完一把黑來得暢快。并非在貶低槍車球不好,真要貼標簽 RPG 也無非就是什麽中世紀魔法與劍,搶車球中一些擁有革命性創新的作品我看到之後也是非常震撼的,但就這麽一款射擊游戲,日本能做北美能做甚至中國也能做,總感覺缺少了一些文化上的靈魂,作爲網游的 OW 也是不斷地想在地圖和英雄上面添加更多的文化元素以打破這種困境——不會在聽到水晶序曲時潤濕眼淚,也不會在十年以後重溫一遍聖子再臨時,看見蒂法女神的一回眸,會露出初戀一樣的甜蜜笑容。FFXIV 亦是公認的目前世界第二的 MMORPG,在國内一直都不溫不火,這幾天體驗了一下國際服,氛圍感受實際上也一般。

如此看來,現今很多作品,真的配不上「第九藝術」的名號,這項藝術不被廣泛承認,是有深層次原因的。

除了市場快餐化以外,玩家的還有另外一項重大的轉變,是對競技的需求。所以槍車球盛行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電子競技」的發展。電子競技在中國的發展一直不是很樂觀,昨天在朋友圈看到的最多的兩件事,一是中國隊在亞運會電競項目中獲得了冠軍,二是央視買斷體育賽事的版權就是爲了不轉播電競項目。因爲我其實對 MOBA 和 FPS 類的游戲都不是很感興趣,真正接觸的可以和電競的概念有些挂鈎的,大概只有卡牌游戲和音游了。所以對於電競這個陌生話題,我不敢妄加評論什麽,如果未來在一直處於良好發展的基礎上,出現一個由競技為主體的新的黃金時代,當然是可以接受的,只可惜就如今電競業的現狀來説也還是遠遠不夠的。不過補充一點,電競發展不樂觀和許多人保守的態度有關,認爲游戲就是玩物喪志,這種想法固然是錯誤的。但某些學生打著諸如「追逐電競夢」這樣略帶一些戲謔語氣的旗號沉迷(電競項目的)游戲,的確是玩物喪志。畢竟就現實來看,各地高校電競排行比較厲害的反而都是名校,説出這種話的人,既沒有能力代表國家隊去拿下亞運冠軍,也沒能力考上名校。

開學遇見一些事并不太順利,大概就是想發一點牢騷。我姑且算一個潛在的從業者,希望未來向我展開臂彎的,是一個新的 Golden 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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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軌道交通的優勢

在出發前一個星期的樣子,我姐前往越南在我家留宿一晚,聽聞我要去日本後感概道:「你要去坐那個極其複雜的地鐵了呀。」可見大衆眼裏,日本軌道交通一直都是傳奇般的存在。
此次日本之行若是缺少了軌道交通,想必滿意度一定會大打折扣的。身爲一個從來不認識車廂但非常喜歡玩Mini Metro一類游戲的偽鐵道迷,今天我要吹爆日本軌道交通了。
當然,對於專業外的人來説,分不清楚各種軌道制式的區別是正常的,也包括我,我僅知道將整個東京的軌道交通系統都稱爲「地鐵」是錯誤的。這裏講的絕不是最膚淺的里程問題,單論地鐵里程,很多城市都是超過了東京的。所以我僅以一個游客的視角出發,看到的是日本的軌道交通強就强在「通勤」上。



這樣一張軌道交通路線圖,相信很多人都見過,也正是他們會對日本軌道交通有吃驚感受的來源,這眼花繚亂的路線甚至讓諸多游客内心打起了退堂鼓。
事實上,這是整個軌道交通的路線圖,我已經提過東京地鐵並沒有想象中這麽長的里程,圖中很多路線是架在地上的,自然不能稱爲「地鐵」。但這並不重要,我也不是一個軌道專業的學生,分不清楚諸如地鐵單軌APM這些制式。回到圖中,既然是各種軌道混雜起來,爲什麽可以畫在一張圖中呢,單純爲了彰顯軌道交通系統發達?顯然不是,我們得深究其原因,即我想説的主題——通勤。
可以看到左上角這張圖的全名是「可以使用Suica卡的路線圖」,Suica卡説白了就是一張交通IC卡,可能還能順帶在自動售貨機上買瓶水什麽的,類似八達通。由此可以知道,當我要利用鐵路前往一個目的地時,我手中的一張交通IC卡就可以滿足,各類鐵路之間的換乘是非常簡單的,與國内地鐵換乘沒有差別,所以區別它到底是哪種鐵路意義不大,日本人將他們統稱爲「電車」,整張圖就是他們一卡通能到的地方。此處不由得對比起我在上海十三號線某站時由於是單程票沒有公交卡,竟然不能站内換乘,還得重新買一張單程票,多花兩塊錢,在站内扎口設計更改之前這件事我可以黑十年。
日本路網發達還存在一些私人鐵路,例如圖中只是Suica可以使用的範圍,亦有許多私鐵和部分政區交壤地區的重要路線不可以使用Suica卡,但實實在在的構成了整個路網系統。發達的路網也造就了數量驚人的車站總數,使得最多十五分鐘路程内必有一座車站成爲了現實。
一個站能銜接多類鐵路,相當於從人民廣場地鐵坐到虹橋站后可以立馬搭乘上京滬高鐵,這簡直是不敢想象的高效率。對於日本來説,東京火車站和東京地鐵站就是一個「東京駅」,所以當我看到東京站一天能交接三千輛列車的著實吃驚,中國能做到一天交接三百輛列車的站都是鳳毛麟角。想起三年前去參加CJ時,當我站在世紀大道的中間,不由得感嘆重慶何時能有四線換乘的車站。而如今用谷歌地圖點擊東京站后,屏幕跳出來的那一堆五彩繽紛的路線標識,足足有二十四個,將東京站稱爲二十四線換乘也不足爲過,實在太强了。
你自然可以將上面所述的二十四條路線對比為上海虹橋的京滬、滬寧、滬昆種種,問題是國内的鐵路始終與地鐵割據開了,單獨買票過完安檢還要在候車室等上好久,你始終會覺得這是兩種東西,達不到「通勤」的效果,更沒有「通勤」的魅力。日本如此高效率的通勤如下圖所示的令人震撼的結果:

補充説明一點,這是由高效率「通勤」達成的,而非人多,就直觀感受而言,即使是上下班高峰期擁擠程度也比國内體驗較好。之前提到的制式不同的問題有一個指標是運量,目前就結果而論,無論日本軌道使用的什麽制式,都是達成了他驚人的運量要求的。説個運量這個題外話,之前是因爲無數次看人糾正重慶是單軌而不是輕軌時知道的這個概念。重慶最早的單軌二號線,即最近列車穿樓的那條網紅軌道線,用的HITACHI的車廂,和大阪以前的單軌技術是相同的。(所以後來自主研發的三號線故障最多,你懂我意思吧……)
除了各類鐵路的統一以外,達成通勤疏解擁擠還有一項重要的設計,即快慢車。在我乘坐JR奈良至京都時,就碰上普通、快速、新快速三個級別的車輛,剛粗略地查詢了一下似乎特快、急行也是算在這個分類裏面,簡而言之就是停靠車站數的區別。對於地鐵系統來説,機場往往建設在遠離城市中心的位置,而站站停的地鐵花費的時間實在太長了,所以有些人寧願選擇機場大巴,要是有快車就能解決這個問題。港鐵的機場快線就有異曲同工之妙,幾乎和東涌線平行,但一共只設立了五個車站。而日本則直接使用同一軌道,并且範圍更廣,幾乎每條市郊線路都有,這也是在日本列車時刻表這麽重要的原因了,必須需要知道下一輛列車是否能到達我的目的地。本人就坐錯了一次,又得反方向坐local車回來,真實的教訓,所以不得不提一下「換乘案内」的確是一個非常好用的app。
壓縮行車時間是一方面,壓縮等車時間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點。我在日本沒有任何一個車站等車超過30min以上,包括那種眼睜睜看著前一輛車走的情況,日本的車站都有一張發車時刻表,發車時間間隔很規律,是非常科學的,而不像在12306上每次選時間都選的雲裏霧裏。我不止一次和老哥説過新幹線的「自由席」真是太棒了,隨去隨走,我倒是沒遇見沒座的情況,但聼朋友提及過,不過即使沒座無非是等下一輛,時間也不長,自由席幾乎讓新幹線都實現地鐵模式了。像廣深這麽頻繁的城際,我也曾先在深圳北站外面的廣場做了兩圈任務,依舊進站等了一個小時,當時的我根本不敢想日本這樣的情況。
最後只是作爲一個偽鐵道迷,至少在游客角度能窺見了別人説日本軌道交通發達的原因,但從未考慮過成本等問題,還望多多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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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體字使用的考究

想起我以前在高中時偶爾也會用繁體字做筆記,不過那都是囿於陌生領域的不成熟之舉。算起來到澳門之後真正將繁體字運用到日常,也有將近一年了。前幾日就繁體的使用和幾位重藍老哥討論過一二,遂起興記錄一下這一年的學習心得。
首先聲明立場,本人的Wiki個人頁有以下兩個用戶框:

正體字的反義詞應該是異體字,而簡體字的反義詞才對應繁體字。Wiki 的「正體字」詞條正式名稱為「國字標準字體」,姑且理解爲中華民國當局使用「正」字作爲該字體的名稱,確實摻雜了不少意識形態的因素在裏面,故全文均使用「繁體字」這一用法。誠如第二個用戶框所言,繁簡中文都擁有其固定的使用人群,沒必要爭論孰高孰低,二者應該共存共榮。我本人僅出於個人情感而學習使用繁體字,雖然談「探究」,但本人亦才疏學淺,文章中仍有諸多疏漏之處,還望讀者指教。
在某些話題下面看見關於繁體字的討論,和我差不多的同齡人們,可能小時候接觸過用繁體字印成的游戲王盜版卡片,抑或是看過許多帶有繁體字字幕的外來影片的原因,均達成這樣一個共識:能看懂不能寫。當然看懂也不是指代每一個字,「臺灣憂鬱烏龜蕩鞦韆」這個梗似乎也被有些人用來嘲諷過這種説法,此處先不深究這個問題。我們在學習英語的過程中也會碰到這樣的問題,做 Reading 的時候完全沒問題,但 Writing 的時候就有可能拼寫錯誤,這樣想來繁體字就是一門外語了(如果發音按照廣東話來可能真的是了),所以其實有些字可能是經過無數積纍記在心裏了,而另一些字無非是根據上下文腦補出來的,單獨拿出來根本看不懂。在這樣半吊子的情況下,還不會書寫,我認爲這並不算會繁體字。
那麽就從我碰到一些情況開始隨性講起,本文不探究「網路」和「網絡」這樣的用法習慣的差異,而是具體落實到每一個字的本身。
不嚴謹的是我並沒有翻閲過這邊的國語教材,不知道有關這些字是如何學習。但我從 Google 的一些檢索結果可以窺見一些細節,在 Yahoo 上也有從小使用繁體的用戶提出了兩者有何差異的問題,結合之前看到的一則新聞,除了官方文件中使用「臺灣」以外,民間很多時候也直接開始使用「台灣」,於是我姑且妄自推斷即使在臺灣,不是語言專業的人也沒有很規範地使用正確的字形。
張老闆提出有些大陸人使用繁體是在强行繁體,非常令人討厭。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混用,確實有四不像的感覺,包括諸多國產輸入法(典型例子就是搜狗,在發文前我已經因用戶隱私問題的考量卸載了該軟體)直接啓用「繁體輸入」功能,最後輸出的結果都是這樣,此時我就舉出了「綫」和「線」的例子。包括我正在使用的 Microsoft 自帶的輸入法,在鍵入 qu’xian 後的第一個結果是「曲綫」,點入「曲綫」wiki 詞條後,又是加粗的「曲線」二字。(有趣的是,域名欄裏還寫著簡體的「曲线」)不知道是不是我系統 region 選擇了澳門的緣故,才會得到「曲綫」這個結果,因爲對於港澳本地人來説,他們使用倉頡輸入法是直接拼出字形,可以略過發音這個環節。爲了驗證這一結果,我使用了我的 Xperia 手機自帶的注音輸入法,鍵入ㄑㄩ ㄒㄧㄢ,得到的結果是「曲線」。可見許多輸入法確實是「强行繁體」,打一大段字之後就暴露原型了。(還沒驗證地區這個原因,否則我也要把 Microsoft 劃入這個劣質輸入法的範圍了……)
當然并不是說「綫」就是一個錯別字,上面提到了地區原因,我們知道wiki把繁體分成了港澳臺三個派別,但無論選擇哪一個派別,最後顯示的都是「曲線」。并不排除人工編輯的Wiki也有出錯的可能性(畢竟我也是維基人之一,找個階梯下233),「綫」這個字出現在哪裏呢?在中華民國教育部重編國語辭典修訂本中,僅僅寫了「綫」為「線」的異體字這麽一行解釋。而中華人民共和國方面,在《第一批异体字整理表》中,确定以「綫」为正体,以「線」为异体。將「綫」簡化爲了「线」,而「線」是作爲異體字刪除,并沒有簡化,也就是說這並不是簡體字同音合并造成的(而後簡化的「缐」字可用於人名,取得了合法地位)。兩岸定正異的情況恰恰相反,實在有意思。
港澳情況又如何呢?我已經提到 wiki 在三個地區的最終顯示結果都爲「線」,回憶起乘坐港鐵的時候,每一條地鐵線路的命名也都是使用「線」,隨後查閲香港特區教育局的相關文檔,發現香港亦以「線」為正,「綫」根本不是網上所述是港澳與臺灣的用法差異。既然如此,「綫」這麽一個少見的字,爲什麽會出現在諸多輸入法的第一選擇中呢?可能這是一個電腦錄入字體時技術上的原因,在我瞭解到一個叫做開放中文轉換 Open Chinese Convert (OpenCC) 的系統之後,猜想可能與這個問題有關。但我此刻也沒辦法深究這類技術問題,這是能讓諸位理解爲什麽使用這些輸入法會成爲四不像。
此時想到一點上次彩虹室内合唱團來重慶演出時,有幸看了博士的頻道(現在想來沒去開飯挺後悔的),就覺得博士的用字非常準確。比如 group 作「羣」,又如「考古」作「攷古」,四庫全書本中即有「攷古編」一文,實際上只是一個新舊演變的區別,倒不如説是慣用更舊的用法。從上文中的系統問題衍生出來另外想提的一點便是「澳」字,在所有官方使用中,就如我們學校的校門來講,「澳」字中間都是「釆」而不是「米」,但單獨的「奧」字顯然是正確的字形,無論用何種輸入法鍵入均只能得到這個結果,值得一提的是鍵入谷歌后會修正為正確寫法,寫到此覺得有關技術的問題還蠻多,待我下次有所涉獵後填點本職專業的坑。(以上兩點是我開完飯偶然想到,學識不深,不知如何融入文章邏輯,就列了一段出來)
除此之外還常見的幾個問題。第一,像「甚麼」 與 「什麼」,「衹」和「只」這樣和臺灣台北相似的直接簡繁混用的情況。補充一點,敬辭「台端」中只能使用「台」,簡化字必然有一點的依據,憑空生造字就顯得太愚蠢了。這個問題同樣也適用於一些讀音的變化,比如某些字在做姓氏時不能簡化并且讀音有差別,如「於」。第二,真正的同音合并的情況,仍然吐槽一下 Microsoft Pinyin,單獨鍵入 hou 時第一選擇是「后」,而只有組詞時才會出現「後」字,而這兩個字在簡體中就是被同音合并了。「后」只能專門用作君王丶諸侯丶君王的嫡妻之意。第三,就是真正的港澳臺流派的問題了。各字之間本意上互通,但又是在各方正體異體的規定中打不到一片的問題。如「裏」同「裡」,「麪」同「麵」等等,這個例子很多,不再纍述。有趣的是,即使是這些舉例字的規範中,也在過去的幾十年裏有數次變動。(不排除歷史上有將錯就錯的變動原因)
説了這麽多,大家也該知道爲什麽有像我這樣的一群人主張簡繁共存共榮了。有些簡體字,可能確實丟了一些文化的底蘊,但也有些確實簡化的非常不錯。據我看日劇的那一點膚淺瞭解,好多字甚至是日本最先推行簡化的,日本的「學」都是作「学」,這樣的簡體字在提高書寫效率等方面未嘗沒有優點。大陸曾推行過一套叫做二簡字的東西,那可能是真正的殘體字,大概最後大陸自己都看不下去,廢除了這一套方案。同樣的,繁體字并不就意味著全部保留了文化底蘊,她可能意味著諸多異體,太繁瑣太冗雜,甚至複雜到當時的先進知識分子要喊出「漢字不滅,中國必亡」的地步。所以簡繁共榮著實是件好事,倘如有朝一日不再有複雜的政治原因,官方再出一版融合各方優點的堪稱完美的「正體字」,可謂皆大歡喜。
這終究是一個孰正孰異的定義問題,官方說是哪一個,那所有公共場合的規範跟著官方使用罷了,根本不影響民衆如何去使用。也難怪是在信息時代錄入電腦的字少了,魯迅先生筆下有一句經典語錄「茴香豆的茴字有幾種寫法?」,比較起那個年代,異體字更多,再往前推,小篆大篆甲骨文,學問無窮盡也。學習漢字,即是在做歷史的索引。

p.s. 破案了,似乎就是Microsoft地區語言問題,港鐵官網中使用的「綫」。

p.p.s 又有「香港無線電視」這樣的機構名,其實他們也是在混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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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7月INGRESS戰報

不幸地是,之前預料的所有情況,一一驗證了……
所以相較起前兩個月,能記錄下來的内容少了許多。
雖然任務牌黑了,但是沒有拼圖做的日子真是太無趣了,那就成爲if一樣的任務大佬吧。
於是乎,500+的任務路程開始了。第一步先扎根于西大,做了兩排saya的任務,小學弟餃子索性把我拉到西大群裏去了。
北碚另一套任務是ytx001的白玉樓,猶記當天爬到山上時突降大雨,實在是最慘的一次,這樣一想我肯定算是一個合格的agent了。不過山中休息點這個po後來成爲我一個重要的戰略,也算是有所收穫。
快餐任務玩家的我向來是做全Hack的拼圖,偶爾答兩道題,capture兩個po。渝北的一套任務第一次遇見要創建field和link!!可重慶頭上天天都是大蓋子啊,忍不住哭。我還親手去毒掉了秦媽的床po,把link斷掉,但是最後還是沒能完成整套拼圖,爲了不妨礙以後做拼圖的整體效果,只草草地做了一排。第一次沒有做完整套圖對於强迫症來説好難受!
話説之前和我有過log觀察之緣的珠藍的LegendVpenta來重慶旅游,去渝北做了另外一套任務,一邊吐槽重慶沒有共享單車(畢竟是全國第一家共享單車公司倒閉的城市),一邊說任務po距離隔得太遠又沒錢打車,真是心累。大佬離開重慶的前晚竟然肝到了凌晨四點半……不敢説自己是任務玩家了。在那天,我保留了珠海群的一句金句——
zack:「重庆做拼图找死吗」
直到借6月22號紅妝小姐姐的生日之機會,我和重藍成功開了第一次飯。好在這次人也挺齊全的,算是把大佬們認識了個遍,就不一一列舉了。刀叉菊苣的小禮品賽高!那是我等無氪玩家在現場都捨不得買的(逃……免費游戲,免費游戲.jpg
果然Hack大佬才是最穩的(滑稽),帶走諸多power cube,反正無po可玩的我只能勉强充電維持生活了,目標:讓充電牌成爲第三塊黑牌。
下一個周末,參加了地位算得上西大玩家畢業飯的一次聚餐。(雖然就是中午開了餃子)
自此之後,學姐和蘇蘇畢業了,餃子和Doki兩個小學弟也升入高三學習,北碚真的要沒人了啊!!另外還有saya和學前參與了開飯。畢業季的時候,看著北藍那篇清華畢業搞事的推送,相信大家也是蠢蠢欲動的,可惜玩家實在不夠,最後只得不了了之。
遺憾的是,兩次開飯我竟然一共只套到了兩張卡_(:з」∠)_ 果然要換卡才行,空手套白卡是不正確的行爲!奈何陷入沒卡的尷尬境地一個多月了,又考慮到要準備7月28日的札幌XMA,在蘭州藍軍大佬BG9GXM的某寶店印了我的第二版biocard500張,比之前直接上印務店划算了很多。打波廣告,印卡找他!然後寄過來的時候還送了好多其他大佬的卡,這或成爲暑假我拿卡最多的一次
讓我能夠在三伏天燃起鬥志的,是突如其來的Cassandra活動。金牌1k,從囍老闆的統計數據我才知道,原來重慶總po數也不算多。這都不是重點!重點在於放眼一望,一片藍海,哪來的綠po!你説,現在要是在澳門多好。好在有藍軍之友胡豆姐姐,在西大成功拿了40個左右的UPN。猩猩爲了防止玩家炸完po不插脚,開啓三倍經驗,你説,現在要是在澳門多好,不做活動也是拿AP的好機會啊!過了幾天又專門挑了一個有空的日子,到主城完成了低保,金牌我想都不想,溜了溜了。
零零散散的幾天游戲時間,終於凴一己之力蓋了北碚,算是我純靠自己做的最大的field了,姑且放上來丟丟人,有朝一日還是要參加一次能上北藍的行動。
日本之行推遲了,因爲我在札幌XMA和C94之間選擇了C94,四齋蒸鵝心!所以札幌XMA這部分這能留空了。
鑒於玩得智商下降,能想起來的東西大致只有上面了,感覺下個月又可以肝起來了呢~~
(這篇預覽出來真的好短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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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PUTEX Taipei 2018

賈先生以我團名義出席了今日在臺北舉辦的COMPUTEX Taipei 2018